伦太郎和真由理坐到走廊的木地板上,一边抓起大人给他们送来的西瓜切片,一边继续讨论待会要去哪里捉蝉。
距离那刻骨铭心的三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一年,但是那些事,那个人,那段记忆,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,反而如同吹去了碎屑的石雕一般愈发清晰。
我始终无法忘怀,那名执意牺牲自己的少女,那一抹,鲜血一般的红色。
早上八点,纽约,风和日丽。
我到休息室喝咖啡时,同组的学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角落里的电视。休息日的实验室照例只有我们两人,那台平时总是默默播放着琐碎新闻的电视机,现在正放映着一张太平洋西岸的卫星云图,图片左上方的白色旋风缓缓地向南移动。学妹手里的咖啡已经见底,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样子,只是一动也不动地举着空杯,左手食指机械地卷弄散下的发尾。我凑到她身边去,目光投向与她视线相同的方向,就这样和她并排站着。
α 世界线,变动率 0.571024%
平安夜到了,东京的街道和广场上遍是庆祝节日的人们。红莉栖翻着手机,一封封的祝福短信在她指尖划过,实验室的同事、几个不太相熟的异性,甚至连教授都一早给她发了邮件。可她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因为同在东京的那个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给她发上哪怕一条消息。
已经是晚上了,红莉栖等来的只有前辈的视频电话。现在是纽约的清晨 7:30,视频里的前辈趴在床上,纽约的晨光从窗外射入。